全文約2.6萬字。
馬克思和恩格斯寫于1847年12月~1848年1月,原文是德文,1848年2月第一次以單行本在倫敦出版,后迅速被譯成歐洲各國文字。1848年的各個版本中均未提《共產黨宣言》作者的名字。在1850年憲章派的機關刊物《紅色共和黨人》登載《共產黨宣言》的第一個英文譯本時,該雜志的編輯G.J.哈尼才在序言中首次指出作者是馬克思和恩格斯?!豆伯a黨宣言》發表以后,馬克思和恩格斯為《共產黨宣言》的不同文本和不同版本合寫了兩篇序言。馬克思逝世后,恩格斯又單獨寫了5篇序言?!豆伯a黨宣言》是第一部全面系統闡述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理的綱領性文獻,也是馬克思主義著作中傳播最廣、影響最大的一部名著。
從發表到現在,《宣言》在全世界已用110種文字,出版了1000次以上。在中國,1920年8月,上海社會主義研究社出版了陳望道翻譯的中譯本。在此之前,1905年11月,中國同盟會機關報《民報》第二號刊登了朱執信撰寫的《德意志社會革命家小傳》,其中第一次介紹了《共產黨宣言》的要點。到目前為止,已先后出版了中文單行本15種,印刷100多次。建國后,還出版了蒙、藏、維吾爾、朝鮮、哈薩克等文本。1847年6月2~9日的共產主義者同盟第一次代表大會上通過了恩格斯寫的《共產主義信條草案》,作為供全同盟討論的綱領草案。這個草案共列舉了22個問題,指明共產主義是關于無產者解放的學說,區分了無產階級和歷史上其他被壓迫階級,說明了共產主義的目標和向共產主義過渡的各項措施。由于各種條件的限制,這個草案雖然是按科學共產主義的精神寫作的,但是顯得粗糙和不夠成熟,有些地方還有空想社會主義的痕跡。這個草案可以看作是《共產黨宣言》的第一稿。1847年10月底11月初,恩格斯對信條草案加以修改補充,寫成了《共產主義原理》。
《共產主義原理》雖然繼續采用問答形式,但是比信條草案有了很大進步。它共列舉了25個問題,內容上更加豐富,更體現了馬克思和恩格斯的革命理論觀點。它可以看做《共產黨宣言》的第二稿。但是,恩格斯對《共產主義原理》并不滿意,他在1847年11月23日致馬克思的信中,認為要對綱領的內容作全面的歷史的論證和系統的敘述,就必須拋棄問答書的形式,他建議把綱領稱作《共產主義宣言》,并提出了綱領寫作的內容提要。馬克思贊同了恩格斯的意見,認為《共產主義原理》只具有初步方案的性質,并提出必須把《原理》改寫成戰斗的宣言。其后,他們在出發去英國參加同盟第二次代表大會的路上會面,并討論了綱領問題。共產主義同盟第二次代表大會于1847年11月29日~12月8日在倫敦舉行。馬克思和恩格斯在大會上向代表們詳盡地論述了自己的科學共產主義的基本思想,并在激烈的爭論中批判了各種錯誤的觀點。最后,他們堅持的革命原則獲得大會的一致通過。馬克思和恩格斯受大會的委托按宣言的形式制定同盟的綱領。會后,他們于12月中旬先后離開倫敦返回布魯塞爾,開始了撰寫《共產黨宣言》的工作。
12月底恩格斯又去巴黎,馬克思一個人完成了《共產黨宣言》的初稿,并進行了精心的修改。在寫作過程中,馬克思和恩格斯表現了十分嚴肅和十分認真的態度。以致稿子不能按原計劃在1848年1月初或最遲在1月中旬完成,直到1月下旬中央委員會催促,定稿本才在2月1日之前寄達倫敦。中央委員會毫無保留地通過了馬克思恩格斯的稿子,于是《宣言》在2月份隨即付印。3月中旬,已有1000冊成書發送到法國、德國及大陸其他一些國家。倫敦的《德意志倫敦報》從3~7月連續刊登了《共產黨宣言》全文。當年,《宣言》的法文本、英文本、丹麥文本、波蘭文本和瑞典文本都先后出版。1888年,恩格斯在《宣言》的英文版序言中寫道:構成宣言核心的基本原理就是:“每一歷史時代主要的經濟生產方式與交換方式以及必然由此產生的社會結構,是該時代政治的和精神的歷史所賴以確立的基礎,并且只能從這一基礎出發,這一歷史才能得到說明;因此人類的全部歷史(從土地公有的原始氏族社會解體以來)都是階級斗爭的歷史,即剝削階級和被剝削階級之間、統治階級和被壓迫階級之間斗爭的歷史;這個階級斗爭的歷史包括有一系列發展階段,現在已經達到這樣一個階段,即被剝削被壓迫的階級(無產階級),如果不同時使整個社會一勞永逸地擺脫任何剝削、壓迫以及階級劃分和階級斗爭,就不能使自己從進行剝削和統治的那個階級(資產階級)的控制下解放出來?!?《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第237頁)《共產黨宣言》的全部內容就是對這個中心思想的展開論述。
《共產黨宣言》正文由簡短的前言和四章組成。前言簡要地勾畫了早期共產主義運動的圖景,描述了共產黨人在形形色色敵人的咒罵、圍攻中成長的進程,闡明了在這種歷史背景中寫作和發表《共產黨宣言》的革命目的。第一章,“資產者和無產者”。這一章的基本思想分為三個方面:
(1)分析了階級社會的階級和階級斗爭狀況,闡述了馬克思主義關于階級斗爭的理論。本章一開始就指出:自原始公社解體以后,“到目前為止的一切社會的歷史都是階級斗爭的歷史?!苯又?,《宣言》分析了階級社會各個歷史階段的階級劃分和階級斗爭狀況,說明階級斗爭是階級社會發展的直接動力?!缎浴分胤治隽?a href="http://www.tradeshowscentral.com/special/367.html" target="_blank" id="hk-link-color">資本主義社會的階級斗爭的特點。指出,從封建社會滅亡中產生的資本主義社會,并沒有消滅階級對立,“它只是用新的階級、新的壓迫條件、新的斗爭形式代替了舊的”。它的特點是階級矛盾簡單化了,明朗化了,“整個社會日益分裂為兩大敵對的陣營,分裂為兩大相互直接對立的階級: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這里,《宣言》還提出了一個著名原理,這就是:“一切階級斗爭都是政治斗爭?!?/p>
(2)考察了資產階級產生和發展的歷史過程,揭示了資本主義必然滅亡的規律?!缎浴窂纳a關系必須適合生產力狀況這一歷史唯物主義基本原理出發,分析了資產階級在政治上、經濟上產生和發展的歷史過程。指出: “現代資產階級本身是一個長期發展過程的產物,是生產方式和交換方式的一系列變革的產物?!薄缎浴芬彩止爻姓J“資產階級在歷史上曾起過非常革命的作用?!敝赋?,生產的不斷變革,一切社會關系不停的動蕩,永遠的不安定和變動,就是資產階級時代的社會歷史特點。資產階級開拓了世界市場,使得資本主義的新的工業的建立已經成為一切文明民族生命攸關的問題,于是地方的和民族的自給自足和閉關自守狀態,被各民族的各方面的互相往來和各方面的互相依賴所代替。同物質生產的國際化過程相適應,各民族的精神產品也成了公共的財產,民族的片面性和局限性日益消失。馬克思恩格斯寫道:“資產階級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階級統治中所創造的生產力,比過去一切世代創造的全部生產力還要多,還要大?!彼鼜慕洕?、政治到思想意識,從國內到國外,“按照自己的面貌為自己創造出一個世界?!苯又?,馬克思恩格斯總結了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產生的歷史必然性。他們指出,封建社會里造成的資產階級賴以形成的生產資料和交換手段發展到一定階段上,它在其中發展的封建所有制關系就不再適應這些已經發展的生產力了,它變成了束縛生產的桎梏,“它必須被打破,而且果然被打破了”。這是馬克思在《<政治經濟學批判>序言》中論述歷史唯物主義的著名論斷的第一個表述?!缎浴愤€指出,資本主義社會現在又進行著和封建社會末期類似的運動。隨著生產力的巨大增長,到了一定階段,資本主義社會這個巫師就再也不能支配自己用符咒呼喚出來的魔鬼了,無法再支配自己創造出來的巨大生產力了?!百Y產階級的關系已經太狹窄了,再容納不了它本身所造成的財富了?!辟Y產階級總是千方百計企圖克服危機,但“這不過是資產階級準備更全面更猛烈的危機的辦法,不過是使防止危機的手段愈來愈少的辦法?!鄙鐣a力作為“資產階級用來推翻封建制度的武器,現在卻對準資產階級自己了”。
(3)敘述了無產階級產生、發展和成熟的過程,闡明了無產階級的偉大歷史使命?!缎浴分赋觯骸百Y產階級不僅鍛造了置自身于死地的武器;它還產生了將要運用這種武器的人——現代的工人,即無產者?!苯又?,馬克思恩格斯闡明了現代工人階級在資本主義關系中的產生和它的處境。說明無產階級只有推翻資產階級的統治,消滅資本主義制度,它才能改變自身的悲慘處境?!缎浴坊仡櫫藷o產階級反對資產階級的階級斗爭的發展階段及其成熟過程,說明無產階級是埋葬資本主義的強大的社會力量和自覺的階級。馬克思恩格斯還強調了在無產階級發展的過程中,資本主義社會內部各種沖突對促進無產階級在政治上的進一步成熟的重要作用。他們分析了資本主義社會中的階級構成,指出:“在當前同資產階級對立的一切階級中,只有無產階級是真正革命的階級?!币驗椋旱谝?,無產階級是大工業的產物,它隨著大工業這種生產力的發展而發展,是最先進、最有前途的階級,是最團結、最有組織紀律性的階級,是新的生產方式的代表。第二,無產階級一無所有,沒有什么東西需要保護,因此它最能做到大公無私,革命最堅決。第三,無產階級解放運動是人類歷史上最徹底最廣泛的革命運動?!笆墙^大多數人的、為絕大多數人謀利益的獨立的運動”。在論述了這一切之后,馬克思、恩格斯明確指出:“無產階級用暴力推翻資產階級而建立自己的統治?!痹诒菊碌哪┪沧髁艘粋€小結?!缎浴返慕Y論是“資產階級的滅亡和無產階級的勝利同樣是不可避免的”。第二章,“無產者和共產黨人”。
本章的基本思想可以分為5個方面:
(1)通過論述共產黨人和一般無產者的關系,說明了黨的性質和黨的特點?!缎浴分赋?,共產黨和工人群眾以及其他工人政黨有共同之處,它是無產階級性質的政黨,代表的是無產階級的利益,但是共產黨又有別于一般工人群眾和其他工人政黨。這表現在:第一,“在各國無產者的斗爭中,共產黨人強調和堅持整個無產階級的不分民族的共同利益”。第二,“在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的斗爭所經歷的各個發展階段上,共產黨人始終代表整個運動的利益”。第三,“在實踐方面,共產黨人是各國工人政黨中最堅決的,始終推動運動前進的部分”。第四,“在理論方面,他們比其余的無產階級群眾優越的地方在于他們了解無產階級運動的條件、進程和一般結果”。
(2)說明了共產黨的最近目的是奪取政權,黨的基本理論原則是消滅私有制?!缎浴分赋?,共產黨人的最近目的是“使無產階級形成為階級,推翻資產階級的統治。由無產階級奪取政權”。共產黨的理論用一句話概括起來,就是“消滅私有制”?!缎浴房偨Y道:“這些原理不過是現存的階級斗爭、我們眼前的歷史運動的真實關系的一般表現?!?/p>
(3)駁斥了攻擊共產主義的種種謬論,提出了共產主義革命的任務?!缎浴肥紫锐g斥了資產階級對共產黨人在消滅私有制問題上的誣蔑。指出,如果資產階級所說的個人財產指的是小生產者的財產,那么,資本主義大工業的發展每天就都在消滅它。如果指的是消滅無產階級的財產,那么,無產階級并沒有什么財產可以消滅。如果是指資產階級的財產,那么,他們說對了,“資本不是一種個人力量,而是一種社會力量?!彼^消滅資產階級的財產,實質上只是改變資本家財產的性質,使這種被資本家占有的社會公共財產,真正“變為屬于社會全體成員的公共財產?!薄缎浴酚謴膬蓚€方面駁斥了所謂消滅私有制就是消滅個性和自由的謬論。馬克思恩格斯指出,在資產階級社會里,工人早已被剝奪了個性,他僅僅為增殖資本而生活,只有資本有其個性,共產黨人就是要消滅這種狀況。至于自由,資產階級的“所謂自由就是貿易自由,買賣自由”。這種自由只是對于中世紀被奴役的市民的不自由的買賣來說才有意義,而對于要消滅買賣,消滅資產階級生產關系、消滅資產階級的共產主義來說是毫無意義的。他們總結說“共產主義并不剝奪任何人占有社會產品的權力,它是剝奪利用這種占有去奴役他人勞動的權力?!薄缎浴愤€駁斥了“私有制一消滅,懶惰之風就會興起”的謬論。指出,只有消滅了這種私有制,社會上的懶惰之風才會失去其存在的余地。關于家庭問題,馬克思恩格斯首先揭露了資本主義社會的家庭的實質。指出:資產階級的家庭“是建筑在資本上面,建筑在私人發財上面的”。他們的婚姻實際上是公妻制;而無產者的一切家庭聯系卻已被并正在被大工業的發展所破壞,無產者的被迫獨居或公開賣淫完全是資本的罪過。他們預言:“不言而喻,隨著現在的生產關系的消滅,從這種關系中產生的公妻制,即正式的和非正式的賣淫,也就消失了?!标P于教育問題?!缎浴分赋觯汗伯a主義要消滅資產階級的教育。因為這種教育只不過是把人訓練成機器而已。但是共產主義并不消滅一切教育,共產主義要使人成為全面發展的新人,就一定要使教育事業空前繁榮。關于祖國和民族問題,馬克思恩格斯針對資產階級誣蔑共產黨人要取消祖國、取消民族的論調寫道:“工人沒有祖國。決不能剝奪他們所沒有的東西?!薄缎浴愤€闡明了無產階級的解放同民族解放之間的關系。關于宗教、哲學和一般意識形態問題,馬克思恩格斯首先闡明了唯物主義歷史觀關于社會意識與社會存在的基本原理。他們寫道:“人們的觀念、觀點和概念,一句話,人們的意識,隨著人們的生活條件、人們的社會關系、人們的社會存在的改變而改變”?!八枷氲臍v史”就是“精神生產隨著物質生產的改造而改造”的歷史,“任何一個時代的統治思想始終都不過是統治階級的思想?!逼浯?,馬克思恩格斯具體地論述了宗教、道德等所謂“永恒真理”并不永恒的性質?!缎浴吩诳偨Y共產黨人對待私有制和精神產品的占有和生產方面的態度時,提出了共產主義革命的任務。指出:“共產主義革命就是同傳統的所有制關系實行最徹底的決裂;毫不奇怪,它在自己的發展進程中要同傳統的觀念實行最徹底的決裂?!?/p>
(4)闡明了無產階級實現共產主義的根本道路?!缎浴吩隈g斥資產階級的種種謬論之后,明確指出:為了實現共產主義,“工人革命的第一步就是使無產階級上升為統治階級,爭得民主。無產階級將利用自己的政治統治,一步一步地奪取資產階級的全部資本,把一切生產工具集中在國家即組織成為統治階級的無產階級手里,并且盡可能快地增加生產力的總量?!瘪R克思恩格斯提出了為實現這一任務在最先進國家應該采取的十條具體措施:剝奪地產、征收高額累進稅、廢除繼承權、沒收流亡分子和叛亂分子的財產、實行財政壟斷和信貸集中、運輸業壟斷、不斷擴大國營企業、實行普遍勞動義務制并建立農業等方面的產業軍、逐步消滅工農對立和城鄉對立、實行公共義務教育等等。
(5)論述了共產主義社會的某些基本特征?!缎浴饭蠢樟宋磥砉伯a主義社會的輪廓:第一,《宣言》指出,在共產主義社會里,“把資本變為屬于社會全體成員的財產”,“全部生產集中在聯合起來的個人的手里”。第二,《宣言》指出,“在共產主義社會里,已經積累起來的勞動只是擴大、豐富和提高工人生活的一種手段” 共產主義并不剝奪任何人占有社會產品的權力?!钡谌?,《宣言》指出,“共產主義要消滅買賣、消滅資產階級生產關系和資產階級本身”。第四,《宣言》指出,工農之間、城鄉之間、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之間的差別也逐步消失了。第五,《宣言》指出,“人對人的剝削一消滅,民族對民族的剝削就會隨之消滅。民族內部的階級對立一消失,民族之間的敵對關系就會隨之消失?!钡诹?,《宣言》還指出,在共產主義社會里,“公眾的權力就失去政治性質”,無產階級將“消滅了它自己這個階級的統治?!笨傊?,共產主義社會“將是這樣一個聯合體,在那里,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展的條件?!钡谌?,“社會主義的和共產主義的文獻”?!缎浴穼ν瑫r代的非科學的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作了如下的劃分:
第一,反動的社會主義。(甲)封建的社會主義;(乙)小資產階級的社會主義;(丙)德國的或“真正的”社會主義?!缎浴分赋?,封建的社會主義表現于法國和英國的貴族按照他們的歷史地位所負的使命寫下的抨擊現代資產階級社會的作品中。這種社會主義是對歷史的反動。小資產階級的社會主義是小農和小手工業者的社會理想。這種社會主義從小資產階級的立場替工人說話。它雖然比較深刻地揭露了現代生產關系中的矛盾,指出了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幾乎所有的消極因素,但這種社會主義夢想倒退到工業中的行會制度和農業中的宗法經濟,它仍然是反動的,同時又是空想的。德國的或“真正的”社會主義是當時資本主義工業發展比較落后的德國的特產。它是代表德國現存制度的小資產階級在資產階級的工業統治和政治統治發展起來和革命無產階級興起的時候的階級要求的理論反映。它是德國小市民的堂堂代表。
第二,保守的或資產階級的社會主義。這種社會主義是資產階級中想要消除資本主義社會弊病以保障這個社會生存的一些人們的理論。它的實質是既希望保存資本主義社會一切禍害的基礎,同時又希望消除這些禍害。第三,批判的空想的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
馬克思恩格斯在《宣言》中比較詳盡地評價了以圣西門、傅立葉、歐文等人為代表的這一社會主義流派。首先,他們簡略地闡明了對法國資產階級大革命時期產生的巴貝夫等人的共產主義的評價。接著闡明了這些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特點。指出,這一流派的社會主義只把無產階級作為受苦最深的階級來同情,他們反對一切革命行動,企圖依靠宣傳和示范,通過向統治階級呼吁來為他們編造的社會福音開辟道路。馬克思恩格斯給這些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以恰當的歷史地位,指出他們的著作在歷史上有一定的進步意義。第四章,“共產黨人對各種反對黨派的態度”。首先,《宣言》指出,共產黨人政治策略的基本原則是:“共產黨人為工人階級的最近的目的和利益而斗爭,但是他們在當前的運動中同時代表運動的未來?!?《宣言》把這個基本的策略原則具體運用于當時的英國、美國、法國、瑞士、波蘭和德國,分別闡明了共產黨人在這些國家的具體策略方針。接下來,《宣言》還概括出和這個基本策略原則密切相關的其他幾項策略原則。第一,“共產黨人到處都支持一切反對現存的社會制度和政治制度的革命運動?!钡诙?,共產黨人在其所參加的一切革命運動中,要“特別強調所有制問題,把它作為運動的基本問題?!钡谌?,“共產黨人到處都努力爭取全世界的民主政黨之間的團結和協議?!痹凇缎浴返慕Y束語中,馬克思恩格斯莊嚴宣告,共產黨人不屑于隱瞞自己的觀點和意圖。他們公開宣布:“他們的目的只有用暴力推翻全部現存的社會制度才能達到。讓統治階級在共產主義革命面前發抖吧。無產者在這個革命中失去的只是鎖鏈。他們獲得的將是整個世界?!薄叭澜鐭o產者,聯合起來!”
《共產黨宣言》的發表,標志著作為無產階級解放自己和全人類的理論——馬克思主義的科學體系的形成。它第一次完整而系統地敘述了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是人類思想發展史上的一件大事?!豆伯a黨宣言》又是第一個國際工人運動周詳而完備的綱領。它作為共產主義者同盟的理論和實踐的綱領發表,標志著馬克思主義同工人運動的初步結合,標志著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興起。斯大林曾指出:“馬克思和恩格斯以自己的《宣言》創造了一個時代?!?(《斯大林全集》第1卷第322頁)——《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第461~504頁。